国家发改委农经司副司长方言
主持人：谢谢魏部长的精彩发言，下面有请国家发改委农经司副司长方言做主题发言《全面小康背景下的消费升级》，大家欢迎。
方言：各位领导下午好，有幸参加首届中国（浙江）全面小康论坛。江浙从来在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当中都处于一个领先位置
。改革开放30年来，浙江在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推进的过程中，为国家提供了很多的好的经验，特别是在体制改革方面。这些都是值得中央各部委在研究国家各项政策当中需要很好学习和吸纳的。在农业技术推广体制如何采取社会化服务方面，浙江有很好的经验，也做了很好的表率，以至于国家在去年、前年
的中央一号文件当中涉及到农业技术推广等问题的时候，都引用了浙江的经验。所以浙江无论在哪个方面，
例如在企业发展方面，在工业化方面，在城镇化方面，如何富民方面，都做了很好的表率。所以刚才胡部长讲，后有追兵，实际上坦率地说在近些年，距离江苏和浙江的追兵可能还比较远，但是浙江有紧迫感，有紧迫感我们才能更快地发展。浙江台州的高技术产业是浙江经济发展的一个引擎，新昌制药厂、海正药业，包括最近在浙江出了一个关于抗癌
制药，在全国高技术方面都非常领先，特别是在中国雾霾这么严重的环境下，对于癌症患者，这是一个福音。可能未来中国在靶向药物方面，包括缓解对英国、德国一些靶向药的依赖，浙江
的贡献将会很大。
第一个问题是关于县域经济发展的不均衡性。关于消费升级的问题，我有很多图和数据，一会儿再跟大家分享。关于县域经济发展的不均衡性，像浙江、江苏
的经济都是走在全国前列，但是自从2009年金融危机之后县域经济发展使得长三角、珠三角一些地区都产生了一些问题。从10年县域经济的发展来看，中国的县域经济发展无非两种类型
。第一种类型是外向型，就是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以及沿海的省区，这些地区的县域经济发展主要是依赖国际市场，外向型出口非常高，像刚才魏部长讲的，有多少打火机和产品在外边。但是金融危机之后，对于外贸订单的减少，就业形势
的严峻，同时由于当地居民的幸福指数不断提升，所以出现了对环境成本的要求就越来越高，在这种情况下，县域经济的发展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不可置疑的是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历史上形成的商机、人气都非常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县域经济的发展还是有一定的提升空间。县域经济发展的第二类地区是资源型的县，主要集中在西北地区，主要以煤炭和矿产资源为主的省区。近些年由于受宏观经济的影响，还
产生一些对生态环境的影响，比如一些县的资源枯竭，生态环境恶化，最典型的是陕西的榆林、内蒙古的鄂尔多斯等等。但是以矿产资源为主的西部
，个体老板追求投资效率，大机械进行开采，造成当地就业吸纳非常少，所以县域经济的发展对东部地区和西部矿产资源发达的地区产生了一定的阻碍，导致发展的势头开始减缓。除了这两类地区以外，大量的地区是中部地区，包括我们大部分的农区，2000多个县当中有800多个县是粮食主产区，400多个县是油料主产区，还有一些棉花主产区，这些都集中在第一产业为主和第一产业
为主的加工业，相对的发展就比较困难。在全面小康建设过程当中县是一个最小的发展单元，如果县域经济不能发展，不能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当地居民的收入水平是不能提高的，就影响了全国小康进程向前推进。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向大家介绍一下消费转型当中出现的一些新的情况。我国正处在城镇化的快速发展阶段，2012年城镇化率已经到了52%以上，居民可支配消费收入和农村居民纯收入都增长得比较快，这12年间城镇化率增加了12个百分点，看2012年的数据，我们现在城镇化率以及收入的水平接近了“十二五”目标，
这发展得非常快，所以估计到时城镇居民收入水平、城镇化率以及农村居民的收入水平，到2015年可能都要突破原定的指标。但是由于城镇化发展非常快，带来了两个问题是不可回避的，一个是水土资源的制约，
另一个是居民消费的升级。我重点介绍一下居民消费升级的情况。我们回顾一下2000年以来城镇居民收入和支出的情况，从12年的数据看，居民消费的恩格尔系数下降了13个百分点，人均消费支出占可支配收入的2/3，其中食品消费支出占整个居民可支配收入的1/4。那么农村居民的情况是什么样？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下降了10个百分点，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下降的速度比城市居民慢。另外，农村居民在每次CPI上涨当中，承担的比城市居民要多，就是说CPI农村比城里永远高一个百分点，从2006年到2013年的情况
都是这样。那么农村居民的消费，从整体上来看它是发展得比城市居民要慢，就说明农村居民在食品消费方面承担的费用还是比较多的。再看农村居民的消费情况，农村居民的肉类消费只增加了3公斤，而农村居民的外食消费部分几乎为零。所以从这两个数据比较来看，就是说城市居民的肉类消费12年间
起码增长了1倍，而农村居民增长得非常缓慢。由于2006年开始的新农村建设，很多农民盖上了楼，居民也集中居住，带来些方方面面的影响，所以很多农村的居民在失去土地了以后，在集中居住了以后，大量的现金支出
在用于生产的基本生活用品，特别是食物的用品方面，这样造成农村居民的蔬菜占有从原来的112公斤降至了85公斤，最典型的菜地没有了。所以生产成本和生活成本是有所上升的，特别是一些留守老人的生活成本是有所上升的，而且有一些在国家集中的安置农民的危房改造区、农垦林业的棚户
改造区，在这些居民居住点当中，生活成本翻了好几倍，所以这也加剧了一些居民的生活困难。
再看一下我们的生产供给情况，12年所有的农产品产量的增加都是直线上升的。但是这样的增长，已经接近了“十二五”期末的所有农产品指标的预期，所以消费的增长、收入的增长，可能突破“十二五”目标，生产产量的增长也突破“十二五”目标，现在已经看得非常明显。但是由于消费的急剧上涨，
导致大宗的农产品进口也增长得比较快，像棉油糖进口的增加，这些与我们生活相关性相对还远一点，但是肉类的增长、食用植物油的增加却很近。比如说粮食进口的增加，从2003年的2000万吨到现在7000万吨，这里边主要是大豆的增长，大豆这三年增加得非常快，现在基本上是6000万吨，明年有可能突破6500万吨。肉类，在我们不可想象的，中国人怎么吃进口肉？现实中就是吃进口肉，特别是羊肉、牛肉在穆斯林地区大量进口。所以年均增长率达到了25%，增长速度非常快。牛羊肉增长的情况为什么增加的快？其中有几个原因，第一是
草场退化，第二是随着西部开发，这几年援疆、援藏的增加，当地居民的收入增长，生活水平的提高导致供给显得相对不足。
在城市和农村收入提高的过程当中，特别是几亿农民进城这个大潮下，生产当中生产者的角色和消费者的角色进行了转换
。在消费结构当中，由于每年的人口增长而增加一部分消费，同时还由于有一部分生产者转化为消费者，这主要指的是农民工，特别是青壮年进入城市，所以带来了消费的增加。第二个是由于消费观念的变化
。最典型的就是说农民工进城以后，原来是以吃粮食为主的，现在都讲究给孩子增加营养，所以带动了家庭消费结构的变化。第三个是食物消费结构发生了质的提升，这个主要是指的在肉类消费过程当中和一些优质农产品消费过程当中，消费观念也发生了变化。我记得回良玉总理在前年说了一句话，中国大概要像国外一样，穷人吃鸡肉，富人、有钱人吃牛肉和羊肉，因为牛肉、羊肉相对质量安全事故发生得比较少，从肉类本身的蛋白质含量来讲是比较好的。另外，牛肉在国外也是最贵的，国外的价格
由高到低是牛肉、羊肉、猪肉、鸡肉，中国现在也是这种环境，特别是2006年猪肉价格不断波动的情况下，羊肉、牛肉价格只涨不跌，当时新疆的羊肉价格在20个月内涨了20元。这些消费结构的变化都对农业的生产加大了很大的压力。
我们再看一下城乡居民的消费差距，为什么分析城乡居民的消费差距？因为这个对于中国未来的10年以至于到2030年都非常重要
。收入水平差距差了一倍，食品的增长支出大概是差了1/4。2013年农民工人均粮食的需求比农村居民高了120公斤，说明他进行的是强体力劳动，所以吃得比较多。比城市居民高多少呢？高50公斤，所以由这个消费结构完全可以看出农村劳动力结构的变化，从消费结构也能看出农村劳动力的结构。
农产品快速增长仍然要持续一个阶段，2020年城镇化率将是60%，2030年城镇化率
将是70%，那时候有3亿人要进入城市，成为新兴的城市居民。2020年农村居民的农村纯收入要超过1万元，也就是说在农村居民超过1万元的时候，半年之后他的消费水平相当于2006年的城镇居民的消费水平。
随着农产品消费的增加，农产品供给的压力变大，加上城镇化要占用土地，土地资源不足，18亿亩红线能不能守住
？特别是南方像江苏、浙江、广东、福建这些地区，水田大面积减少，对未来南方的水稻供给会形成压力。第二是水土资源的污染和恶化，有地下水漏斗区，涉及到小麦的供给，同时草原的退化涉及到牛羊肉的供给。另外还有土地的污染，浙江是重点地区，重金属污染、产出的农产品的安全性都有一定的影响。同时对于整个农业的边缘污染，化肥农药是主要成分。同时畜牧业的养殖，废气的排放也是重要的污染源，最典型的是去年黄埔江漂流猪，漂流源就在浙江，一千万头，一个地区一千万头的生猪存量，如果按照10%的死亡率那该有多少？难怪黄埔江有漂流猪。我们要考虑到这个，污染是要考虑到的，这也提示我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怎么样要根据环境的容量来养猪。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未来中国的农业，由于资源约束的影响，所以消费的升级，将来进口可能就出现一个常态化，可能所有的产品，粮、油、盐、糖、肉都要增加，这对于CPI是好还是不好？近两年由于金融危机，所以国外的价格低于国内农产品的价格，这种情况下进口农产品是对国内有利的。但是提示一点如果当国内的自给率不能达到一定水平的时候，国外的农产品价格就会大幅度增加，最典型的是今年的大米换高铁。所以我们手中一定要保持一定的自给率，不光是粮食，其他的也要保持一定的自给率，我们利用国际市场，但是不过度依赖国际市场，对于13亿人口的大国这是基本国策，不能动摇。
另外一个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过程当中，农村不能成为短板，农业不能成为四化的短板，要更靠科技进步，更多的要涌向高新技术企业。我们也希望浙江出更多的，像在医药化工一样的高新技术企业，
并进入农业领域，推动农业的科技进步，提高农业的产出率。最后预祝本届论坛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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