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红薯(油画) 常磊 蜻蜓(油画) 李贵君 但其实,所有的静好和超然,又都是因为距离。一切看似写实具象的古典主义表达,都有森严如雷池的审美距离:艺术家与世界的距离,二者好像永不同框。冷军画了《画室写生》系列,这是他最熟悉也最容易找到存在感的场所,但是我却感觉到他同画室的疏离。他使用了手机全景移动拍摄的宽银幕构图,从左到右,视线划过画室——从不同的角度让观众看清这个特殊的文化空间。它们有一种影视画面的即视感,真实,却有距离。画家疏离这个自己的存在空间,且抱持超然物外的姿态。其实,冷军一贯的超级写实,又何尝不是超然物外呢? 奥塞尔老街的下午(油画) 徐芒耀 这种超然物外的姿态,在展出的肖像画中也同样表现出来。杨飞云的《簪花仕女图》维系着他的新仕女肖像惯有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距离感,即令走出画室深入百姓生活所画的普通人系列肖像中,肖像人物虽然已经嵌置于其生活的空间,但直视的目光,还是让人感觉到了互为“他者”的陌生。徐芒耀的《英子》、郭润文的《萌娃》、李贵君的《迷失》、朱春林的《报喜天使》、常磊的《美卉》画的全是女孩,又何尝没有这种难以言说的距离和超然呢?郭润文给他画的一幅红衣女青年的侧面肖像取名为《距离》,他要刻意保持的距离,到底是什么呢?没有距离,就没有超然物外的姿态,也就失去了艺术的表达。因此,七位油画家洁身自好的距离和超然,便获得了坚守艺术的诠释,因而弥足珍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