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版话剧:火了票房和现场 就够了?

2016-02-24 16:30:00 来源:文汇报 作者:童薇菁 责任编辑: 字号:T|T

  遗憾的是,强大到刺眼的星光,多少遮蔽了《如梦之梦》本身——它是导演赖声川在戏剧空间、时间上的一次极限尝试。

  舞台工程实属浩大。围绕方型观众席一周的舞台上,一边一景,演员移步,幕后换景,如同随时准备着将摄影棚一个个由虚转实。台北医院病房、巴黎街头的书店、咖啡馆,诺曼底的伯爵城堡,上世纪上海滩上的秦楼楚馆……在光电烟雾的配合下,《如梦之梦》 展示了多元、精致而庞大的舞台语汇。故事灵魂人物“五号病人”“顾香兰”“伯爵”等若无意识般绕着四方舞台旋转,成为 《如梦之梦》 的重要意象和符号。而随着剧情行走的一支横笛、一把吉他尤为出彩,超越简单的音效渲染功能,勾连着回忆,惊醒于现实;既是他方,也是故乡。

  《如梦之梦》是一个故事里的故事:五号病人对护士小梅讲述故事是为第一层;五号病人分别与妻子、巴黎恋人江红相遇并寻找到一幅关键的油画是为第二层;画中人老年顾香兰开始对五号病人讲述故事是为第三层;年轻顾香兰的妓院往事是为第四层……层层套嵌里有神喻,有造物主的痕迹,说的是生命的“常”与“无常”,有相似、有重复、有轮回,当然也有命运的偏轨。

  戏剧结构中时间线上的延展、回环与呼应,结结相扣。顾香兰的女儿、也是五号病人的妻子曾梦见目睹一个“熟悉的人”摔下楼死去,她被梦魇久久缠绕。她的母亲顾香兰确是在真实的人生里有着相同遭际,目睹昔日恋人在自己的面前喝下毒药、摔下楼去。人生无法回避的“选择的痛苦”没有放过顾香兰,也没有放过她的女儿。爱憎会、怨别离、求不得,人类繁衍着生命,也将这种痛苦繁衍下去。五号病人得了一种发烧的病症,却找不到发病的原因。那无法诊断的、却慢慢折磨着身体的寒热症,不是大痛苦,不是突然死去却阴魂不散的不适,何尝不就是每一个人都无法逃离的人生考验。从上世纪法国伯爵开始,点一支蜡烛,讲一个故事的“仪式”反复举行,没有这个仪式,人们似乎无法回首人生,有了这个仪式,性和命才可以被说服。诺兰创造的《盗梦空间》有着7层梦境,《如梦之梦》里从台北到巴黎到上海、跨越近百年的人生之梦,在时间线上的叠压也能够看见一番脑力体操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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