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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诺夫哥罗德机场的登机口外，欢呼和掌声打破了午夜的平静——法国球迷正在欢庆巴西队的出局。欧洲足球送别南美诸强，意料之内的事。美洲队在欧洲大陆夺得世界杯？想都别想。
拄着双拐的老帅塔瓦雷斯说，这一代人的梦想到了终点。 在高尔基的故乡，德尚率领法国人踢了一场完美的比赛。90分钟曲终散场，作别的戏码不止一二。比如，受伤的卡瓦尼在场下告别、独木难支的苏亚雷斯在场上告别。 再比如，离莫斯科仅300多公里的下诺夫哥罗德，结束了世界杯的最后一场比赛。这个城市的世界杯标签上写着：4场小组赛、2场淘汰赛，经典战例：阿根廷人3球不敌克罗地亚。 对笔者来说，三次下诺夫哥罗德之旅结束，次次匆匆。阿根廷人惨败后的凌晨，第一次见识了高纬度地区永不漆黑的夏夜。时至今日，已习以为常。这里有世界杯11座城里最漂亮之一的球场，也见证丹麦和乌拉圭的作别。 乌拉圭人输得服气，没有卡瓦尼，他们就像被拔了毒牙的眼镜蛇，看似凶猛，但丢了杀气。
老帅塔瓦雷斯风度不减。 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苏亚雷斯、卡瓦尼、戈丁、C-罗德里格斯、佩雷拉、甚至穆斯莱拉的最后一届世界杯。老哥儿几个夺过美洲冠军，拿过世界杯第四，6人加起来，为国征战了661场。 拄着双拐的老帅塔瓦雷斯说，这一代人的梦想到了终点。未来，乌拉圭足球需要新的梦想。 后面的一段话，让笔者动容：“面对完美的对手，除了为之鼓掌，我们还能做什么？我告诉球员们，生活中不可能不犯错。现在开始面向未来吧。乌拉圭是足球国家，我们一定会继续创造历史。” 足球国家，底蕴的代名词。一如没来俄罗斯的意大利，或者小组出局的德国。他们不担心输一次，胜败本是兵家常事。
赛后乌拉圭队员格外失落。 中新社记者 毛建军 摄 别忘了巴西人，他们也出局了。在喀山，内马尔3次疑似点球都被漏掉，但输球之后，没有人去找裁判理论闹事。安静地退场，也是对对手的尊重。 一夜之间，两支美洲队出局，俄罗斯只剩下了欧洲球队。乌拉圭人和巴西人本可以说，这是一个疑似被预设的结果。 若是这样，巴乌才是真的示弱了。最难能可贵的风度，莫过于此——四年一次的华山论剑，你的剑锋刺穿了我的长袍，找借口才是徒劳。点到为止，来年再战，你可以击败我，但我不会倒下。 可话总不能说满，所有的歇斯底里和热泪盈眶，不都与底蕴有关。笔者期待着7日后的卢日尼基，决赛的终场时刻，冠军狂欢的背景里，失败的一方将如何安放成王败寇的咫尺天涯。那一刻，任何情绪都是正确的，但伟大的风度，留有无限种可能。 |
